生湿地,山谷阴处亦能蔓生,叶如荞麦而肥,茎紫赤色,江左人好生食,关中谓之菹菜,叶有腥气,故俗称:鱼腥草。——《名医别录》利益相关,我本人是习惯,甚至偏爱这一味的:如果是生吃,刚一入口的触感就如经冬的泥土,湿中带点寒意;稍微咀嚼,草木清苦,和高原的辛辣在狭道而行,诱人深入;等到吞咽完成,口舌间的回味确是甜的。越是新鲜的鱼腥草越是脆性、水份充足,在所有的食材里,生吃而能有如此丰富层次感的,唯此一份。[在北京想吃凉拌折耳根,有个地方可以去试试,广安门零点抄手,单点的凉拌折耳根很大碗,除了根茎有点老之外(食材不方便实在不能强求),其他做法都很地道。]而如果是做熟了吃,鱼腥草一定要配肉。里脊也好,排骨也罢,最好是和腊味搭配——烟熏的妙意加上蒜叶和干辣椒的辛香,柴灶猛炒到菜茎软糯,油光盈润,鱼腥草的白糯,腊肉的红掖,蒜苗的青翠,一碗江湖,烟火扑鼻,衬得整张餐桌犹如青山面,乡野之气斐然。[在北京想吃折耳根炒腊肉,可以去崇文门有个叫“黔惑”的馆子,腊肉不错,本来在尚都北塔有一家,我天天都去吃,后来我从老东家离职后不久,那家饭店也迁走了,想想时运真是待我不薄诶]作为一种便宜易得的野菜,鱼腥草在云贵川渝可以是任何东西:凉菜、主菜、汤菜、炒腊肠、炖排骨、剁成馅儿料……无限可能,更家常的是作为蘸水的调料出场于每餐饭的桌面上。蘸水是西南属地,尤其是贵州的地缘性文化符号。所谓靠山吃山,而黔地天气常阴湿冽寒,人们日常的口味多数偏重,且“外三路”。不管是吃火锅,还是对白水煮的一切时令瓜果蔬菜,甚至于一碗白米饭,鱼腥草和柴火糊海椒加木姜子油搭配而成的蘸水都必不可少。
对贵州人而言,生吃鱼腥草的时节多半是春深夏初,鱼腥草的清芬解锁了被寒冬封存的胃口,提升了饭菜辣的质感;或者在深冬年下,和腊肉香肠一起,烹调出一桌边城丰年的气韵。
有鱼腥草的辣味,是一种文化认同,一种儿时记忆,一种家乡的归属感和一方心底守护的愿景。不同于四川麻辣,湖南干辣,这就是一种贵州的“对辣”吧。
世上本没有人反感鱼腥草,它只不过安静地生长在高原红土,乖巧地任人采撷,佐餐西南乡党并不滋润的胃口,伺候了百世静水流深的家常日子罢了。而在互联网的声浪中鱼腥草却一朝成名天下知,无辜背负了“反人类”“异端”“毁灭世界”的骂名,被大多数甚至还没尝试过、也没有什么机会尝试的人们口诛笔伐。成为这样有争议,强割裂感的菜蔬,拥有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两派受众,也算“不妄草生”了。但是还是得说一句,吃鱼腥草的人,自然深谙降服鱼腥草的食用方法,想尝试的人可以先了解方法,然后再下口,不要浮躁地试了就发吐槽,显得露怯。实在不是这一口,也不用庸人自扰。说到根儿上,草木有本心,不求美人折,就让鱼腥草依旧安静美好地和西南乡党红尘作伴,静日常安咯。顶级美食评测师寻找顶级美食零距离残酷评分我不相信大师我只相信味蕾合作请联系: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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