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腥草

中医将亡于中药

发布时间:2018/1/26 23:26:35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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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学徒出身、从事中药工作53年的退休老人,有点头疼脑热从来都是自己开方、抓药。结肠炎病程缓慢,反复发作,缠绵难愈。为了根治,骆老从医书找到一方。该方需要的药材,有一味颇为独特:伏龙肝。

伏龙肝就是灶心土,可治腹痛泄泻、便血。骆老托了朋友,终于在湖南农村寻找到了传统的老灶台。他特意交代:“要挖取灶底中心烧得最红的那一块,有多少要多少。”——这东西如今太金贵了,骆老保存了整整一大包,以备后用。为了保证这服药的品质,骆老亲自按古法炮制。果然几剂而愈。

  

很多人都以为“中医是慢郎中”,有时候连骆老的女儿都不例外。一次孩子发烧,咳得很厉害,工作繁忙的她为了快速治愈,医院挂水去了,没想到连着一星期都没见好。医院一位医生,是名老中医的孙子,仅用了5味药,3服下去,小朋友就活蹦乱跳了。

  

这位医生姓周,夫人也是名门之后,是京城名医施今墨的第三代。周医生用药有何高明?骆老说,重点是他每一味药都经过自己精心炮制。医院大多不炮制、或者乱炮制。一位老医生则对记者说:“不能怨老百姓骂中医。现在中药不灵了。价格涨得那么厉害,假冒伪劣又空前严重,老百姓怎么能不骂?从来没有见过中药材质量像今天这么差,过去三五服中药下去疗效就出来了,现在十服八服也没见疗效。”

  

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连治病救人的药都“病”了。骆老说:“我搞了50多年中药,现在的中药连我自己都不敢吃。不是危言耸听,很可能吃出问题。我吃中药,都得自己跑到药材市场亲手选药材,自己炮制。”

南京中医药大学周仲瑛教授断言:“中医将亡于药!”作为华夏年文化结晶的传统中药,到底怎么了?

“一袋袋包装扎实的枇杷叶码得像小山一样,一辆12吨的载重货车整装待发……”这是一名记者在全国最大的枇杷叶收购大户,福建仙游县书峰乡林文喜的收购站,看到的“壮观场面”。自年起,林文喜就以每吨元至元的价格,向山民收购枇杷叶。并相继敲开了广州医药公司、山东制药厂、同仁堂的大门。

  

原来落到地上随其腐烂的枇杷叶,随便捡来就能换钱,瞬间激发了村民们的积极性,连残疾人都加入了捡叶大军。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大爷,一年仅靠卖枇杷叶,就能收入元左右。枇杷叶应该如何采集、炮制?骆诗文为记者详细地讲解:“今年用的枇杷叶必须是去年从树上摘下来的老叶,树龄至少三五年。用鬃刷把枇杷叶背面的毛刷得干干净净,放在竹垫上晾到八九成干,以一公斤为单位,一叶一叶码好用绳子扎起来,再立起让它彻底干燥。做药的时候,拿出来,用药刀切成0.5厘米厚的丝,锅里加炼熟的蜂蜜和适量开水,放入枇杷丝拌匀,用文火炒到枇杷丝既能很均匀地沾上蜜,又不黏手,取出放凉即可。”

  

但现在农民们一般都是怎么采集落叶?“我亲眼看到,都是直接用一根金属的或者竹制的长签扎地上的落叶,管它老叶、新叶。很多叶子在泥里已经腐烂,再一下雨,浸泡过后还有什么用?采回来洗都不洗,毛也不去,晒干一扎。炮制的时候,甚至连绳子都不解,蜜炙就更不用提了,直接往提取罐里倒。”

中药材历来讲究原产地,是为“道地”。骆老解释说:“这是五千年来通过实践摸索出的规律。大量验证表明,一旦改变了环境,药效往往就不行了。”据骆老所言,“文革之前,中药如果需要异地种植,必须经过三代,考察是不是有疗效。用第一代的种子种第二代,第二代的种子再种第三代,直到三代药材的疗效和原产地药材一致,才允许移植。现在则随心所欲了,想去哪里种就去哪里种。

“前一段时间检查出鱼腥草有问题。什么问题?从原料上就不对。过去鱼腥草主要生长在深山的水沟溪泉两边,没有污染,煮了以后给小孩退烧很快就能见效。现在云南、贵州、四川,把鱼腥草洒在大地里,像种蔬菜一样。本身那个地是农田,已经施过很多年的化肥农药。长出来后用耙一耙,装在竹筐浸到水塘里,把泥洗掉就挑到集市上去当蔬菜卖了。当天卖不完怕烂掉才拿回去晒干,卖出去做药。肺炎发烧,以小孩居多。小孩病情变化很快,以往一服药就能扳过来,延误了就可能致命。你说拿这样没什么疗效的鱼腥草做药,吃了能不死人吗?”

  

不道地的药材一轰而上大量供应,优质的原产地药材则遭到人们竭泽而渔式的掠抢。如今浙江各中药房,已经难以看到原汁原味的“浙八味”了。云南白药最重要的原材料野生重楼,又名七叶一枝花,已经濒临灭绝。道地药材大多产于老少边穷地区,无论用什么手段,如果能使产量倍增,对当地都是有吸引力的。麦冬使用壮根灵后,单产可以从公斤增加到多公斤。党参使用激素农药后,单产量也可增加一倍。但药效可想而知。

“就像我们吃黄瓜,头尾两端味道不一样,当归各个部位的药效不同。当归头止血,当归身补血,当归尾破血(催血),不能乱用。以前用当归,都要分清部位,一钱一钱算得很仔细。现在去配药,药房的人跟我说,当归都长得很大,给你一整根,都啃光也不会出事情,当然,也没什么疗效,跟吃萝卜差不多。”一名老医生告诉记者。

  

药材中农药残留超标的真相更令人震惊,这也是我国中药材出口最大的拦路虎。从检测统计可以看出,我国中药材中农药残留污染具有普遍性,几乎在所有的样品中都有检出。二三十年前,为了消灭长白山上的松毛虫,政府曾组织飞机在林区大规模洒下等剧毒农药,至今该成分仍不时在长白山区的人参中被检出。

  

岷县当归又称“岷归”,为药材界公认的“道地药材”。前段时间岷县“毒当归”闹得沸沸扬扬。由于黄芪、当归、党参等药材常发麻口病,束手无策的农民最后只能用各类高毒高残农药一起“招呼”。吓得不少想买当归的朋友,不惜从香港绕道订购。

  

就在人们为转基因食品是否安全纠结不已时,转基因中药也已来到了我们身边。早在年,成都就利用转基因技术提高枸杞等药材的抗病虫害能力和药材产量。

“现在国家投资了好几个亿,在黄河以南的某省份搞黄芪转基因研究。黄河以北的黄芪疗效才好,到黄河以南有什么用?”骆老透露,“中药作为一个复杂的化合物集合体,转基因之后是不是会影响它的性味归经,这事没有人管,科研经费才是大家更重视的。”

  

目前列为转基因研究项目中药包括:金银花、忍冬藤、连翘、板蓝根、鱼腥草、人参、太子参、大枣、枸杞、核桃仁、丹参、绿豆、黄芪、百合、青蒿、何首乌、龙眼肉、杜仲、甘草、半夏、桔梗、银杏、麻黄、防风、芦根、地骨皮、竹叶、菊花、广藿香、巴戟天、枳壳、夏枯草等。

“抢青”之祸

内行人都知道这句谚语:“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砍来当柴烧。”药王孙思邈更在一千多年前直接指出,不按时节采摘的中药材,有名无实,跟烂木头没有什么两样。

  

骆诗文说,中药市场放开以后,药材变成了“农副产品”,没多少人再指导农民种药了。现在种药主要靠价格调节,哪个上涨种哪个,哪种方法长得最大最快就用哪种。为了尽早上市,药农采收的天麻里面都是瘪的。桔梗生长两三年才能达标,现在人工种植一年就可以了。

  

杜仲等皮类药材,过去选择的标准是皮必须有0.3厘米厚,树龄一般10-15年,折断后杜仲丝拉都拉不动,那才有效。现在不管年限,也不管加工、研炒了,当年种的都拿来用,都是薄皮和枝皮的,也根本没有丝,疗效相差极大。黄芩五寸长才能用,现在才长到一寸长就被挖出来了。甘草、大黄三年以上的才能达标,可农民一旦遇到价好的年份,就会提前采收。

  

还有药用价值极高的辽五味子,本应到10月才能采收,已经提前3个月遭受了抢青之祸,采回来的青果还要喷上药水焐红,而真正自然成熟的五味子则无处寻觅。

中药也有“三聚氰胺”

药材采集之后,最基本的工作是除去泥沙和混杂物。然而目前市场上的药材,茵陈、蒲公英、菟丝子等所含泥沙重量几乎占20%以上。丹皮不刮皮抽心,白芍不去老根,板蓝根不去根头部,桃仁、杏仁不去皮,酸枣仁大量含壳,麦冬、莲子不去心……

  

饮片切法不同,药效也不同。板蓝根薄片的浸出物还原糖含量明显高于斜片、厚片。但现在药工怕切到手,随意把药片薄片改厚片,厚片改块状。片薄如飞的天麻,只能停留在老药工的记忆中了。

  

既然在加工修治上竭尽全力偷工减料,功夫都花到哪里去了?——“面子工程”,俗称“打磺”。既为了饮片色泽好看,延长保质期,又能让霉变药材焕然一新。

  

打磺本来是传统的熏制方法,目前的问题是反复打磺,造成硫超标。更有甚者是直接将硫黄粉洒在药材上面,注重养生的老百姓叫苦不迭,从我国进口药材的韩国商家也是颇为头痛。为了获得二氧化硫不超标的白芷,他们只能每年从中国直接进口新鲜白芷自己加工。

  

当今中国,已经被戏称为“化学大国”,中药商在这方面的“追求”更是孜孜不倦。近年来为了让药材更好看,除了打磺,还增加了用双氧水浸泡天麻漂白,用氧化铁水洗丹参染色,拿洗衣粉搓掉霉斑……

一言难尽话炮制

很多人都听说过何首乌能治少白头,但为此闹肚子的也比比皆是。

  

原来生首乌中含有一种蒽醌衍生物,能滑肠致泻。必须经过炮制,让蒽醌衍生物水解成无泻下作用,降低毒性,才可以正常行使乌须黑发的功效。

  

红顶商人胡雪岩开设的胡庆余堂,收藏着一套国家一级文物——金铲银锅。紫雪散祖传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放入白银钵内,用黄金铲搅拌煎熬。

  

很多人以为这不过是药店的噱头,后来经过化验证实,白银含有硝酸银、弱蛋白银,对人体黏膜有抗菌消炎作用:金箔则具有镇惊、安神功效。

“中药加工炮制,一是减毒性,二是增加疗效,三是改变归经。”骆诗文告诉记者:“半夏有毒,临床大都经炮制后使用,分为法半夏、姜半夏、童子尿半夏。用盐卤、生石灰炮制的法半夏,用于健胃。童子尿半夏,主治跌打损伤、胃里咳血。姜半夏则是治疗妇女妊娠反应。而生半夏则是催吐的。” 

但据骆诗文观察,医院,虽然有炮制标准,但都锁在柜子里,好多都是不炮制,或者炮制不到家。即使某些著名的大药店也存在此类现象。“炮制首乌传统用黑豆煮,药材商代以锅底灰,甚至用墨汁染色。白术就是往锅里一倒,根本不翻炒,上面是白的,中间是黄的,下面的则是焦黑的。”

  

炮制不得法,轻则减效,重则害命。一名具有40年临床经验的中药师发现,炮制用醋如果用工业醋酸或食用醋酸配制的食醋,都有一定的毒性,能引起30%左右的小鼠死亡,而使用发酵米醋则无此不良反应。马兜铃则闹出过肾病风波,一时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主要原因就是国外为了减肥,把马兜铃直接当茶饮,而不知道我们药典规定马兜铃要用蜂蜜炮炙解毒。 

  

一位医生告诉记者,他们已经收治过多位因服用了炮制不到家的中药材,而导致中毒的病人。更令人担忧的是,虽然炮制技术乃是中药的核心,但是后继无人,很多饮片厂甚至雇佣了对中药炮制一知半解的初中生、高中生来作业。

“现在善鉴别精炮制的中药专家,全国只剩下两位‘高徒’:83岁高龄的王孝涛和85岁高龄的金世元,所有中药炮制方面的专家加在一起,总共40多位。说句难听的话,死一位少一位。”骆诗文说。

  

而一家驰名全国的老字号,由于老药工总坚持老规矩,新领导不乐意了,退休时一个都没留。有些人就这样流失到深圳的外商合资药店当技术指导,我国炮制技术面临泄密之虞。

  

“王孝涛现在老得连门都出不去了,曾经想穷极毕生所学,为国家留下一本关于炮制方法的书,出版社问他要20万元,他向有关部门申请经费支持,没想到一分钱都没批,王老一怒之下罢笔不写了。”

高价买“药渣”

“我买西洋参的时候特别烦,有时候一泡就没有味道了。”有位医生气愤地告诉记者,这类西洋参早已被萃取过有效成分。

  

骆诗文说,很多冬虫夏草也已被提炼,药材商将“药渣”用啤酒浸泡,误导消费者以为是真货。没有经过萃取的虫草外观饱满、色黄而亮,现在市场上至少70%的冬虫夏草,都被提取了有效成分,干巴巴的,虫体较硬,也没有香菇一样的香气。

  

即使正规药材市场,都充斥着以“药渣”冒充的正品,这让制药厂也很头疼。不买就得停产,买了药品质量肯定有问题。权衡再三,最终还是经济利益占了上风。

  

以下这些药材都发现过“被萃取”现象:人参、西洋参、党参、冬虫夏草、黄连、黄柏、牡丹皮、首乌藤、金银花、连翘、八角茴香、山茱萸、连翘、桔梗、淫羊藿、川贝、五味子、益母草、泽泻、白术、鸡血藤,柴胡、穿山甲、紫河车等。

  

如果说从前的中药造假,还只是在等级上以次充好,如今则是花样百出了。

  

骆诗文曾跑遍了全国17个中药材市场,总结出来常见的造假手法有山肉萸掺进葡萄皮,黄芩中掺桑寄生,用塑料做穿山甲甲片,把树枝包上毛皮包切成片冒充鹿茸,在海马肚子里灌玻璃胶,往虫草上粘铅粉……中成药造假则更有隐蔽性。比如衡量萸肉的质量标准是熊果酸的含量,一些药厂就往里掺山楂,结果一样达标,疗效只有天知道了。

救救中药,救救中医

求医问药的人们经常感叹,找到合格的好中药难,找到一位好中医,就更难了。医之用药如用兵,须有良医辨证施治、对症下药、才能精确打击。

但中国还有多少中医专家呢?

“过去能被国家外派给其他国家领导人治疗疾病的‘名师’已基本上没有了,只有高徒这一称谓,其中中医有人,计划让他们再带上一批具有一定中医水平的中年中医,总数达到人。”骆诗文谈道。

凡是师傅带徒弟的,基本上是学徒出身,没有这种学历,一律不能考执业医师,也就无法行医。仅有一条狭窄之门,允许七八十岁的带五六十岁的,五六十岁的带四五十岁的。如此以来,只有提高,没有继承。

“我在中医药局好几年,问老中医:‘你带了几个徒弟?’他说上面给安排的,又不是我自己带徒弟。如果是我自己带徒弟,肯定会像亲生儿子一样教他。现在我都七八十岁了,徒弟五六十岁,他都形成自己观点了,能跟我学什么?什么也学不了!’中医这不是等死吗?前年我写了调查文章,有领导批示我反映的问题很好,要允许中医带徒弟,可惜下到执行层面就不了了之。”

 

吕柄奎被誉为中医泰斗,他的儿子吕嘉戈告诉记者:“从中医人数上的变化,就能说明问题。西医人数,从年到年,增长了70多倍,达万人。而中医从年的27万-30万人,达到年的27万人,实现了零增长!况且这27万人和55年前的那27万人,医疗水平无法相比。”

医院被废止,中医药就开始走上了不被重视之路,经过“现代化”的洗礼,如今更是日渐风雨飘摇。

“中药现代化没错,只是我们的路走错了!”著名专家张吉林认为:“中药要走自己的现代化之路,而不是全盘西药化。”

  

一位药工批评说:“现在该研究的不研究。比如传统硫黄熏蒸加工方式有不足的一面,但农民收的鲜药不处理无法卖出,怎么解决?没有人管。”

欧盟药典委员会草药专家组组长格哈德·弗兰兹,数年来研究中草药。今年7月,在世界中联中药分析专业委员会第二届学术年会上,他表示“西方的植物药偏重于对已知化学成分的研究;而中草药则是基于对‘阴阳’理论的研究。中药是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过来的,西药则是纯粹的化合物。因此,我们在尝试让中药和西药达到统一,结合两者的长处做一些整合工作。”

  

一位评论者提供了另一个思考角度:“目前西医、中医,西药、中药,谁更科学,以我们目前人类的认知能力,无法做出判断。所以最关键的不是谁先压倒谁,而是先保护,不要让两大体系中的一个先行消亡。”

“洋中药”启示录

中医药在全世界愈来愈受到重视,但是这一切,都与中国无关。我国的贡献,仅在于为日韩等国的汉方药提供原材料。

  

年,大局已定,苏共代表米高扬来到西柏坡。滹沱河畔,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品尝着汾酒和红烧鱼,堪称美食家的米高扬赞不绝口。

  

毛泽东笑道:“我相信,一个中药,一个中国菜,这将是中国对世界的两大贡献。”这番评价,他在年杭州刘庄宾馆小憩时,又再次重提。

  

他不会想到,作为中草药的发源地,今天中国大陆拿到的份额,只是世界草药销量的2%,日本则以90%的市场份额牢牢占据第一把交椅。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则占5%-7%。曾获得日本医师会授予“最高功勋奖”的日本医学权威大冢敬节,年去世前,曾叮嘱弟子:“现在我们向中国学习中医,10年后让中国向我们学习。”不幸言中。

  

在日本,超市药店中卖得最火的,莫过于汉方药,甚至中国游客来此都会大买特买,带回去分赠亲友。

  

一杯喝下去,不一会儿就舒服多了。现在已经好几年过去,没有再复发过。”一位在日本常年出差的中国工程师告诉记者。

  

汉方药是在公元年经朝鲜引入日本的,受宠多年。明治维新之后,汉方医学遭到抛弃,又在几年前再度重兴。“中医学概论”年成为日本医生临床考试内容之—,年又被纳入日本医生资格考试。

  

生产汉方药的龙头企业集中在津村等少数企业手里,他们特意在深圳开办一家涉足中药饮片的药业公司,高薪聘请从中国药企退休的老药工担当技术指导,涉及人参、桂皮、柴胡等余种中药材原料、中药饮片。

  

日本汉方药界,对饮片炮制技术的热情不止于此。

  

据炮制泰斗王孝涛回忆,只要他被请去日本讲学,对方总是不忘询问饮片炮制的关键环节。但王老提出想去参观一下他们的炮制技术,却被断然拒绝。

美国方面也不乏“卧底”。一位药界人士告诉记者,几年前美国人曾以旅行团的方式到山西运城来治疗结核病,当地有一位老中医有独门绝技。他曾公开打擂台:“医院说治不好,最后发了病危通知的,都可以送到我这里。我保证一个月好转,三个月出院。”而美国病人来此,正是为了拿到他那张治疗结核病的方子。年,美国有关部门又拨款医院,委托该院帮其了解我国中药材资源和开发利用情况。著名中医学家邓铁涛老先生,则收了一位美国徒弟。

  

如今中国六七十岁的老中医,到美国去就有可能享受“敞开绿卡”的特殊优待。

  

一位中医学教授,在国内开不了药店,医院——他是老师,没有办法考执业医师,没有处方权。开医院则必须有平方米的地方,配上检验员、药师,以及5名以上的医生。63岁那年,他远赴重洋。在美国,直接住在儿子家里坐诊。

  

为了给其他医生也留点饭吃,他的规矩是一天只看30个病人。为了避免低劣药材之祸,特意从香港进口药材。一个月收入9万多美元,交完税还有6万多。在美国,10万美元就可以买一栋房了。“在美国开诊所什么都不要,但是就一条,每隔一天卫生部门会来检查处方,他们想学东西。”

  

湖南中医学院一位副教授陈勇,将自己在美国的考察,写成了《美国市场中草药的热销,对我国的中草药研究的反思与建议》一文,这篇从大洋彼岸寄来的文章,正放在记者案头。他在文中谈道:“年美国已经通过一条法规,中草药这样的补充品,不经FDA批准,就可以直接进入美国市场,在有机食品专卖店销售。看见美国有机食品专门店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中草药制剂,真是既高兴,又惭愧,高兴的是中草药制剂在美国这么受欢迎,中医药发展有望。惭愧的是在琳琅满目的中草药制剂中,没有一种是中国制造的产品。”

  

今年4月份,陈勇的小外甥女被诊断为鼻内有炎症,西药用抗生素。他女儿拒绝了,去有机食品专卖店买了一支德国生产的纯中药喷剂,一喷见效,清鼻涕立刻不流了。婴儿使用尿不湿有一个副作用,就是很容易患尿布炎。将美国加州宝宝公司生产的一种纯中药软膏抹上去,10分钟内红色炎症就会消失。

  

我国古方“六神丸”,日本拿去改造后,开发出“救心丹”,曾一度风靡全球,被誉为“救命神药”,年销售额1亿多美元。日本老牌的汉方药“正露丸”,也已经返销中国。在向中国申请中药专利的国家里,以日本、韩国、美国、德国最热衷。年底,葡萄牙国立波尔图大学正式开设中医专业,并招收了首批27名学生。来中国研读自然科学的外国留学生中,学习中医药的人数位居第一。

  

中医药在全世界愈来愈受到重视,但是这一切,都与中国无关。我国的贡献,仅在于为日韩等国的汉方药提供原材料。

  

一位老中医则告诫说:“我们的中医药界要自尊自爱,不能始终靠‘外力’来带动。国外重视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去研究。国外没什么动静了,立刻视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藏为敝屣。

中医将亡于中药中医师:深感遗憾和无奈

近来,中医在中国似乎突然“热”了起来。8月5日,北京首先推出了中医药养生文化旅游;11日,国务院又颁布了《关于进一步促进旅游投资和消费的若干意见》,要求“积极发展中医药健康旅游,推出一批以中医药文化传播为主题,集中医药康复理疗、养生保健、文化体验于一体的中医药健康旅游示范产品”。然而,这一看似弘扬中国中医的举措却被业内人士认为不可行。

毕业于北京中医药大学的杨超波先生现旅居美国,来美前曾在中国医院任主治医师。日前,他就这一问题接受了记者采访。他说:“在中国,中医早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医。中药也早已变质。要想恢复真正中华文化的瑰宝——中医,在现行体制下根本不可能。”

医院任主治医师杨超波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在中国,中医早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医。中药也早已变质。要想恢复真正中华文化的瑰宝——中医,在现行体制下根本不可能。

杨超波说:“自己作为一个科班的中医师,感到特别惭愧,对传统中医中药的衰败深感遗憾和无奈。不是说我不热爱中医,而是由于整个道德水平的下滑和中国大陆的现行体制,使得中医早已蜕变。而中医治病的主要手段中药,也因为多种原因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功效。”

“现代中医这个话题比较敏感,特别是搞了这么多年所谓的‘中西医结合’,中医的精髓几近丢失,这里我不想多讲。但自古医药不分家,药不行了,医自然也就无法存在了。”

早在年,《新民周刊》第45期就刊登了一篇题为《中药病了?中药已死?》的文章,后被更名为《中医将亡于中药》在网上广为流传,一度引发人们的热议。

文章开篇引述原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市场司司长骆诗文年的一段话说:“我们执行错误的‘中药现代化’路线与国际接轨三四年,已经使得中药加速走向衰败。如果这种情况再让它继续5年,中药就无法挽救了。”

杨超波非常认同这个观点。他说:“这篇文章我看过,讲的很客观,这个事实很难改变了。”“根据我这些年对中国大陆中医药市场的了解,中药之所以不行了,有如下几方面的主要原因。”

一、部分药性很强的药材绝迹或被禁用

生活方式和社会形态的改变,导致多种在治疗中有特效的中药材绝迹或被禁用。比如:人中黄(一种特制的甘草)、人中白(尿碱)、伏龙肝(灶心土);熊胆、虎骨、犀牛角、麝香等。

出于对濒危动物的保护,要想获取虎骨、犀牛角等已经几乎不太可能。所以,诸如“麝香虎骨膏”、“犀角化毒丸”等名药早已图有虚名。“而人们所选用的替代品的功效与非替代品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杨超波说,“如果不是人们的贪婪,无度地猎杀,也不会出现这个令人遗憾的局面。”

“麝香虎骨膏”里是否真有麝香不得而知,但肯定没有虎骨,现在大多用狗骨代替。出于法律原因,此药已更名为“麝香壮骨膏”。

在《中医将亡于中药》中,作者讲了一个生动的故事:一辈子从事中医制药工作的骆老患了结肠炎,“反覆发作,缠绵难愈。为了根治,骆老从医书中找到一方。该方需要的药材,有一味颇为独特:伏龙肝。伏龙肝就是灶心土,可治腹痛泄泻、便血。骆老托了朋友,终于在湖南农村寻找到了传统的老灶台。他特意交代:‘要挖取灶底中心烧得最红的那一块,有多少要多少。’——这东西如今太金贵了,骆老保存了整整一大包,以备后用。为了保证这服药的品质,骆老亲自按古法炮制。果然几剂而愈。”

伏龙肝又称“灶心土”,是老式灶台里挖出来的土灰块。传统灶台的消失,也使伏龙肝变得稀有。

二、改变药材产地和随意规模化种植

杨超波说:“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水土一方药性。不同产地的药材药性差异很大,有些药材一旦改变生长环境,药性就大大减弱,甚至变得药性全无。比如,人工培植的人参、灵芝等药物,与天然的相比,药性相差很多。”

“改变某种药材的种植地,过去是有严格规定的。必须经过几年的试种,等药性一致稳定了,才能正式移植。但现在人们为了经济利益,谁还管你那些!”

“此外,看到中药材的经济效益后,许多不懂中药的人也开始胡乱搞。而收购药材的人,要么是外行,要么是唯利是图,结果倒楣的是病患。”

关于这一点,《中医将亡于中药》中举了一个鱼腥草的例子,很能说明问题:

“过去鱼腥草主要生长在深山的水沟溪泉两边,没有污染,煮了以后给小孩退烧很快就能见效。现在云南、贵州、四川,把鱼腥草洒在大地里,像种蔬菜一样。本身那个地是农田,已经施过很多年的化肥农药。长出来后用耙一耙,装在竹筐浸到水塘里,把泥洗掉就挑到集市上去当蔬菜卖了。当天卖不完怕烂掉才拿回去晒干,卖出去做药。肺炎发烧,以小孩居多。小孩病情变化很快,以往一服药就能扳过来,延误了就可能致命。”

杨超波补充道:“许多中药材不按时令采摘,也是导致药性减弱或丧失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早摘早卖钱?!”

三、环境污染和滥用农药导致药材被污染

在水源污染、土壤污染和空气污染的大环境下,要想让中药材不被污染,几乎不可能。为了保证产量,药农违规使用农药,导致中药材毒化。这方面的例子比比皆是。“人们越来越关心粮食和瓜果蔬菜的农药污染问题,对于使用超标杀虫剂的作物,农民自己都尽量不吃。那同样是植物作物的中药材就不怕农药?杀虫剂就对其没有影响?有些地方,人们为了增加药材产量,还使用激素。这种中药服用后,结果会怎样?大家可以自己上网去查,那不是超标一点,而是几百倍啊!”杨超波说。

日前,新浪微博登载了一篇题为《中药为什么不管用了?》的文章,其中披露说:“药农为了增加收入给麦冬使用壮根灵后,单产可以从多公斤增加到多公斤,党参使用激素农药后,产量也会增加一倍。”

“所以,”杨超波说,“这样的中药,先不说药效如何,你敢吃吗?另外,这几年还有一帮人试图搞什么转基因中药,把‘转毒基因’(有毒有害的基因或抗生素基因)转入到药材的种子里,使其能够抗病、抗虫、抗除草剂。它和转基因农产品一样,对人和动物的隐形危害很大。据披露,被列为转基因中药的品种多达上百种。”

“因为构成中药药性的成分和因素很复杂,不像西药那样单一,所以药材被转基因后变成了什么?一般的科学检测可能真查不出来。”

四、传统中药炮制工艺几近失传

中医是个很独特的体系,它是建立在对天、地、万物与人体之间的联系的研究基础上的。和道家一样,中医也把人体看成一个完整的世界,对应整个宇宙。所以,不管是针灸治病也好,草药治病也好,都不得违反其自然属性,不能破坏其本质。从诊病、开方、炮制或煎药是一条龙的,哪个环节都有特定的要求和方法,都直接影响着疗效。

杨超波说:“传统的中药炮制方法对工艺要求非常严格,通过正确的炮制,达到减毒、增效和改变归经的效果。但现在没有几个人懂这个,用现代科学的观点看待中医,在炮制方法上也不再遵从传统工艺了,结果是可怕的。”

日前,新华网发表了一篇题为《泉州老中医对中药炮制技艺的传承和忧心》的文章。文中举例说:“半夏有毒,临床大都经过炮制后使用,分为法半夏、姜半夏和童子尿半夏。用盐卤、生石灰炮制的法半夏,用于健胃。童子尿半夏用于跌打损伤、胃里咳血。姜半夏主要用于妇女妊娠反应,生半夏则是用来催吐。可见同样是一味药材,炮制方法不同,效果自然是天壤这别,试问一句,现在有哪个药店能够完成如此精细的炮制过程?”

对此,杨超波说:“能坚持传统工艺非常难得,但即使再坚持也很难达到过去的效果了。拿台湾为例,它的中医和西医是双轨制,没有像大陆那样搞所谓的中西医结合。台湾的中药炮制方法也严格遵从传统的工艺,但是由于其大部分中药材依赖从大陆进口,所以,药源不行了,炮制工艺再正确也无法达到古时中医那种‘药到病除’的效果了。”

禹州的老药工朱清山,至今坚持用传统工艺炮制中药。

五、中药材市场假药泛滥吭人害己

假药分三大类,一类是不合格的药材,把没有药性的根茎等炮制后当药卖;再一类是以次充好,在药材上染色,使其看上去品质很高,这实际上是有意污染。最后一类最可怕,那就是直接用化工原料仿造,就像以前媒体披露出的人造鸡蛋一样。

大陆网上有篇文章披露说:“打磺本来是传统的熏制方法,目前的问题是反覆打磺,造成硫超标。更有甚者是直接将硫黄粉洒在药材上面,注重养生的老百姓叫苦不叠,从我国进口药材的韩国商家也是颇为头痛。为了获得二氧化硫不超标的白芷,他们只能每年从中国直接进口新鲜白芷自己加工。当今中国,已经被戏称为‘化学大国’,中药商在这方面的“追求”更是孜孜不倦。近年来为了让药材更好看,除了打磺,还增加了用双氧水浸泡天麻漂白,用氧化铁水洗丹参染色,拿洗衣粉搓掉霉斑??”

中药材市场良莠不齐,非专业人员往往很难辨别真假。

杨超波说:“中药材制假不是现在才有的,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就有了。那时搞‘改革开放”,忽悠说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于是一些毫无道德底线的人们为了钱开始‘草菅人命’。”

他举例说,河北省安国市是中国最大的中药集散基地。当年媒体就曝光了一种“人造”鸡内金,是用模具压成的塑料片。因为烘干后的鸡内金半透明,很坚硬,很像现在的一些塑料制品,于是一些“极聪明”的人就想出了这个坏招。对中药不熟悉的人很可能就上当了。

“拿这种塑料片回家当中药煮,有没有毒先放一边,能治病吗?!”杨超波气愤地说。

去年9月24日,中国大陆食品药品监管总局一份《中药材及饮片专项抽验》报告显示,“全国31省(市、区),10个中药材品种批样品,却有93批中药材和饮片不符合标准规定,且检品医院、医院、医院医院。一次抽验,不合格品种如此之多,涉及范围如此之广,其伤害不容小觑。”

北京同仁堂是中华老字号,许多人买中药,不管是草药还是成药,都只相信同仁堂。然而,近年来,许多打着“同仁堂”商标的中成药也不合格。

“其主要原因是在利益驱动下,同仁堂接纳了许多加盟合作商,即便同仁堂能保证药材的品质和采用传统的炮制方法,但它无法保证加盟商的产品达标合格。这样搞的最终结果,除了消费者受害,同仁堂也在砸自己的牌子。”杨超波说。

正品栀子(左)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价格较贵。水栀子为栀子的伪品,在《药典》里没有记载。

杨超波最后表示,“抛开现代中医的诊疗手段不说,单单是面对如此可怕的中药市场,你让游客来吃你的药,你是治病呢?还是害人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医’一旦向钱看了,就是杀人了!(本文为年文章)

中药材告急:中医将亡于中药!

中药材作为中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人类战胜疾病做出的贡献是举世瞩目的,屠呦呦获得诺贝尔生理与医学奖就是对中医药的充分肯定。然而,遗憾的是,由于严重违背生态学规律,中药材面临着来自资本市场的疯狂入侵,中药材向着远离道地性和有效成分方面越走越远了。

一、中药材转基因

为了适应快速生产中药材的需要,满足生产者用懒人农业的办法生产中药材,一些研究机构竟然将转基因——这种在食物应用面前全球争议的技术,用在中药材中。或许就在人们为转基因食品是否安全纠结不清时,转基因中药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肠胃。早在年,就有人利用转基因技术,提高枸杞等药材的抗病虫害能力和药材产量。

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目前已经实现转基因,或正在进行转基因研究的中草材包括金银花、忍冬藤、连翘、板蓝根、鱼腥草、人参、太子参、大枣、枸杞、核桃仁、丹参、绿豆、黄芪、百合、青蒿、何首乌、龙眼肉、杜仲、甘草、半夏、桔梗、银杏、麻黄、防风、芦根、地骨皮、竹叶、菊花、广藿香、巴戟天、枳壳、夏枯草、珠贝母等。

二、化肥催大的中药材

在市场经济面前,农民种中草药如种庄稼一样,采用农药、化肥、地膜、激素催熟等办法,为了获得高产,大量使用化肥种植中草药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中药材历来讲究原产地。当归,必须是甘肃定西地区的,大黄是甘肃礼县铨水乡的,生地是河南焦作、温县,山西临汾、运城一带为佳,一旦改变了环境,药效往往就下降了。然而,遗憾的是,现在农民种植中草药早已突破了产区概念,连栽培方法都发生了重大变化。

板蓝根、人参等,长相和正宗产地的一模一样,本身也不是假药,但药检发现有效成分很少甚至为零,毫无药用价值。同样是地黄,河南武陟产的和浙江某地产的经过检验,发现梓醇含量相差倍。过去鱼腥草主要生长在深山的水沟溪泉两边,没有污染,煮了以后给小孩退烧很快就能见效,现在云南、贵州、四川,把鱼腥草洒在大地里,像种蔬菜一样。原来种庄稼的农田,已经施过很多年的化肥农药,现在种鱼腥草继续施加化肥。肺炎发烧,以小孩居多。小孩病情变化很快,以往一服药就能扳过来,现在拿这样没什么疗效的鱼腥草做药,吃了能不误事吗?

云南白药最重要的原材料野生重楼,又名七叶一枝花,野生重楼已经濒临灭绝。人工栽培的重楼,如果能使产量倍增,就什么办法都用;麦冬使用壮根灵后,单产可以从公斤增加到多公斤;党参使用激素化肥后,单产量也可增加一倍,但药效可想而知。

含有毒害作用的尿素,在土壤中常生成少量的缩二脲,其含量超过2%,对中草药种子和幼苗就会产生毒害;含氮量高的尿素分子也会透入药材种子的蛋白质分子结构中,使蛋白质变性。含有腐蚀作用的肥料,如碳酸氢铵和过磷酸钙,用作中药材栽培的底肥,对品质影响很大。然而,当前农民种植中草药是为了卖钱,他们怎么会关心化肥对药材质量的影响呢?

很多老中医抱怨现在中药不灵了,过去三五服中药下去疗效就出来了,现在十服八服也没见疗效。究其原因,原来连治病救人的药都“病”了,如此乱象让南京中医药大学周仲瑛教授发出“中医将亡于药”的感慨。

农药洗礼的中药材

除了普遍使用化肥,种植中药材大量使用农药和除草剂也是令人忧心的。喷洒农药是为了控制虫害,施加除草剂是为了控制草害,而今这种化学农业模式已经从瓜果蔬菜延伸到本该治病救人的中药材身上。

中草药中到底含有哪些农药成分呢?年6月24日,绿色和平国际组织在北京召开了《药中药——中药材农药污染调查报告》新闻发布会,报告显示,北京某某堂、云南某某药等9家著名中药品牌企业抽检超七成含农药残留。继硫磺熏蒸、重金属超标后,中药材又遭遇了“农药残留”的尴尬。

年7月~年4月,绿色和平组织在北京、昆明、杭州、天津、香港等9座城市购买了65个常用中药材作为样品,送往具有资质的独立第三方实验室进行了农药残留检测。结果显示,65个样品中多达48个含有农药残留,占全部样品数的74%。32个样品都含有3种或以上农药残留,多地著名中药堂贡菊发现了超过25种农药残留。

如果以欧盟的农药最大残留标准来进行对比的话,部分样品农药残留超标数十甚至数百倍。例如欧盟的甲基硫菌灵最大残留值为0.1ppm,某大药房的金银花甲基硫菌灵残留量为11.3ppm,超标余倍;而在北京某某堂的三七花中检出该农药残留量51.6ppm,超标倍。而来自某中药商店的三七花中,多菌灵、苯菌灵含量超标倍。

另外,在全部9个品牌的26个样品中发现了甲拌磷、克百威、甲胺磷、氟虫腈、涕灭威、灭线磷等6种禁止在中药材上使用的农药。据世界卫生组织分类,甲拌磷、涕灭威、灭线磷均为剧毒类农药。如果大脑发育关键时期的儿童与有机磷类农药接触,会导致神经系统的发育受到影响,可能表现出认识能力和短期记忆能力降低。在调查的众多药企中,自身拥有GAP(中药材生产质量管理规范)基地的不在少数,可即便如此,农药残留超标的问题依然存在,比如检测出甲基硫菌灵残留超出欧盟标准倍的北京某百年老店。

实际上,一位中药材经营者称,“GAP基地往往是形式上的,药企只要通过了GAP认证,就交由农户承包种植,农户不会管这些。”如果完全按照GAP标准操作,成本会非常高。”他举例,一种药材,按照GAP的方式种植出来,零售价应该达到60元/斤,但市场上有大量的非GAP标准种植的该种药材,其市场价只有30元/斤。

中草药中农药残留,尤其是重金属超标等原因影响了中药材药性的发挥,药性的衰退是不争的事实。原本使用5克就足够的,可能现在使用10克,药性都不太明显,甚至要用到15克。

当前,人们对食物中的农药残留给予了极大的重视,不少消费者已开始购买有机食品或绿色食品,倒逼农作物或蔬菜生产转型,但对于治病的中医药材,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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