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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叶的诗
南方如昔有人走来,长棉服上,一株梅树的花朵开得均匀这让我想去赞美,我甚至想对她笑。后来我们相遇、分开、走远再也不见她会不会在我转头之前转头看我?这细小的过程,如此微妙仿佛雨水打在草叶的声音仿佛冬天在一个低低的音符上风在吹后院,鱼腥草顶开碎石风把鱼腥草吹红了,又吹绿了时候到了母亲在菜地种豇豆、茄子、黄瓜父亲刨地,拈草忽远忽近的鸟鸣太明亮了昨晚,奶奶托梦说她坟头上的南瓜发芽了今日月初,可记取的片段不多——而春在归新的一月,太阳照着母亲的小菜园你看,风在吹明亮的事物,是新绿之下——一切会重新开始我看到了你的静默在菜地里缓缓犁田的父亲有着自己的静默立冬就要到了他养的那只麻猫时常卧在草堆上看天上的云朵显然,那些云朵,不属于它也不属于他。它们每一朵都是漂浮的孤岛每一朵都是古老、隐秘几近于无的星辰而屋旁的老柳,固守在从前的位置似乎在顺从自我星期四星期四我在小桥村事实上,我每天都在小桥村我在一张桌子前临习“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窗外,十月末的天空高远在最深的秋日野菊初开不知名的红果果意外地落在我QQ音乐的某一个音节转变成绵长的寂静我起身看见镜中年轻的自己黑白格的短外套,长裙。齐刘海遮眉,挡住的光出现在一首诗里,痴迷于不足道的自身这一天。每一天我不来不去我在原地回应“五蕴皆空”这一天小巷里,一家人在轰轰烈烈地出殡巷口,天天超市排了长长的抢购的队伍有人一面张望,一面把烟灰弹落所有的人身上都落满了光所有的光都包裹着被歌颂的荣耀事实上随着新的一天的到来她忙着晾晒衣物她的孩子,正将手里的馒头喂进嘴里冬至我们用雪覆盖自己是有重量的现在,那白的雪是大片无声的寂静是一只灰雀从枯枝上惊飞扑簌簌的雪落是轻轻越过空旷的田野难以赞美的莫名的欢乐与孤独雪一直下你是否感受到它让万物平静下来是的没有什么比雪更有力想到你时想到你时春天的新叶,在我们之间晃动了一下现在应该是暮春了我却以为,春天才刚刚开始春天适合说说爱情和水的荡漾开花。坐果桃子还有些日子就有一点点甜了我们又在虚无中度过了一天梨花纷纷大地上,风吹草动,油菜结荚此时阳光金黄妈妈在园子里种菜、薅草一只小蚱蜢拥有最漂亮的翅膀和绿在它的下面紫叶草开花。妈妈,三月会开着花离去我无端地沉默、抬头哦,天空一无所有我们又在虚无中度过了一天像绿,重新开始向左。向右。我到你的距离在细雨纷飞里像一条缓缓的,碧碧的河流拐角处,你停顿,疾走,奔跑而我,与你之间,能有的不超过一声呼喊——呼喊又能怎样我被按住的心痛你是否看见它,在我的身体里是带着光亮的种子你一定无法想象我想着你。我滚烫的心像五月的一个梦。像绿从新开始黄昏记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久了现在,太阳偏西,太阳拉长的影子和阴影里悄无声息的猫爬上了那扇窗而你站得那么静嗯,这是可以忽略的事物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走近你我们不必说话你同样可以忽略我蓝色的长裙摆动的涟漪我仰起头哦,天空轻轻蓝着那些正在消逝的云朵仿佛我额上的飞鸟仍然保管着编织歌声的翅膀《抵达》诗刊年创刊欢迎现代诗拒绝传统类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