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前一阵子连续的雨水
总算是放晴了
鱼腥草也写成“蕺(jí)草”,日文名“どくだみ”的由来,根据牧野富太郎[1]的记载是出自“毒痛”(どくいだみ)。但也有其他书籍记载是“止痛之意”。
[1]牧野富太郎(-),日本植物分类学之父
在我小时候,常听到的名字是“十药”。据说把鱼腥草的叶子搓烂涂在伤口上可以止浓,煎喝可消热、解毒,而且对高血压、结核等疾病也很有疗效,可说是名副其实的“十药”。
有些花很惹人爱,但名字却不好听,比如臭鸡矢藤。或许鱼腥草也属于这类,自古以来人们绝不会用它作为插花的材料。可能是它那独特的气味不招人爱,但那种气味只是剪切时一瞬间的事,一旦开始插花就感觉不到了。
每当看到鱼腥草的花,我就会想起天主教的修女。花瓣状的四片白色包叶就如同修女的白襟,叶子的形状呈心形,如同基督的心脏。乍一看是那么清秀的花,但绝不柔弱。不如说,鱼腥草群生于背阴处,给人以不祥之感,好像叶子底下隐藏着毒蛇之类的危险物。
既然把此花比作天主教的修女,却又说鱼腥草有毒,大概会被责斥吧。但是,我认为修女具有很强的原罪意识,所以才会一心一意地活在对神的信仰中。她们与散发着罪恶气味,却开着清秀之花的鱼腥草,是非常相似的同类。如果由我来拍摄以修女为主人公的电影,我会在她那阴暗房间的窗边插上鱼腥草的花,作为小摆设。
鱼腥草与牡丹、蔷薇等不同,它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美丽花卉。我被此花吸引,是觉得它带有禁忌之感。尽管平时可以说鱼腥草是一个温顺的魔性女子,但要表现出它那种激情却比较困难。以单一种类来插花,若不搭配有相当气量的花器,鱼腥草就会显得平凡无奇。
那么,与其他花卉搭配如何呢?我用兔儿伞的叶子来做群集的景色,插上了鱼腥草和紫斑风铃草的白花(下图)。紫斑风铃草与鱼腥草不同,没有一点毒气,是一种很朴素的花。搭配上这种清新舒畅的白色花,淡化了鱼腥草的毒气,整体显得非常清爽。
这盆花的亮点是紫斑风铃草花的洁白和兔儿伞叶子的暗影,而鱼腥草只不过是一个质朴的配角。这里仿佛能听到鱼腥草的喃喃细语:“我不会这样的女人呀。”果然,这是一位用一般方法很难对付的女人。
那么,插上蛇莓的果实,给花配上一点红(下图),会怎样呢?花的表情是否突然改变了?插上蛇一般伸展的蔓藤和禁忌之果后,方才那种恬静的情景消失殆尽,舞台逆转成了“失乐园”。此时,鱼腥草的表情也栩栩如生、喜不自禁。鱼腥草与蛇莓的相遇,委身于激流般的爱恋之中...
如果说“修女之恋”不符合礼教,那么把鱼腥草设定成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又会如何呢?她预感到即将来临的爱情,她凝视了一会儿镜中的自己,就下定决心抓起口红,用颤抖的手,有生以来第一次涂上红唇。这就是清纯的少女变成妩媚动人女人的瞬间。当然,嘴唇上的鲜艳口红就是蛇莓。
即便这些都是想象,我希望花卉的搭配如同戏剧。如果只插制鱼腥草一种花,我们便看不到她的真实面孔。但如果把搭配看成是“起承转合”,那么「起」是兔儿伞,「承」是紫斑风铃草,而在由蛇莓转换的舞台上,鱼腥草被扒去了正装,露出了她那性感的素颜。看到鱼腥草的这种姿态,我感到“终于可以遇见真正的她了”。
蔷薇、郁金香这样的花,它们本身就很漂亮,而且只有表面一张脸。但我喜欢的是如鱼腥草这样,在与生俱来的清秀之中,隐藏着强烈激情的花。
「草花的补水处理」
-“水中剪切”在水中切茎。在空气中操作,切口会形成空气膜,难以吸收水分
-“开水烫”将根部放入热水中,当根茎变色后,再拿出放入冷水中
-“烧根”将茎根烧到完全变黑炭化,目的是防止切口腐烂
-做完水分吸收的花,用报纸包起来,放入深水中保养。报纸上也多淋些水
「枝条的补水处理」
-首先将根部切分为两半,或四半
-末端的几厘米剥去皮
-然后沁入水中,可使难吸水的新绿枝也能安心地吸到水分
「整理皱褶」
-用纸包着的花(圣诞玫瑰),叶子朝下有些包皱
-将这样的叶子轻轻地纵向折两次
-于是,叶子又回到原来的自然姿态
-像长叶的紫兰花,因包皱,叶子容易呈笔直状,显得不自然
-这种情况,可用手指轻捏叶子,沿着叶脉捋一捋-修正了包皱,叶子复原到自然姿态后,再插入花器*摘录自川濑敏郎《四季花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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