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腥草

民工ldquo干爸rdquo毁了

发布时间:2021/12/16 13:31:57   点击数:

01

袁赤梅中午买菜经过巷子,一楼民工租住的那间房子卷闸门敞着,有个民工垫着竹席在地板上午睡。仅仅穿了个三角裤头,一身油黑的腱子肉,要命的是,裆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团特别刺眼,袁赤梅没来由的脸红心跳。

不要脸。她在心里骂着,忍不住回头偷偷又张望了几眼。

真没素质!乡巴佬!她又在心里骂道。

这一片是城中村,房子密密麻麻鼻子挤眼睛,窄小的巷道里停满了汽车、小货车、三轮车或者摩托车,住户性质十分复杂,城里住户不少,也有很多租给了那些乡下来城里做小生意或做工的民工。一楼的门脸房更是乱糟糟,有收废品的,有理发的,卖活鸡活鸭的,卖散装谷酒的,更多的是麻将馆,隔几十米就有噼里啪啦爆豆一样的麻将声传出,或者疯狂的笑声和咒骂声。

楼下的民工们是新租进来的,才几天时间,学院路那边的楼盘正在开工。一间门面房里堆满了铁锹锄头泥刀之类,还有一个女人做饭,常常看到民工们蹲在地上摆开几个大钵香甜地吃饭。即是厨房,也是睡房。

房东林爱珍一家搬到米兰小区了,很少见到人,以后见了一定要提醒一下,房子不能随便租给乱七八糟的人了,一点也不注意形象。袁赤梅在心里嘀咕着。

11岁的女儿满满走读,回家吃午饭,进门就嚷嚷着:妈,楼下的民工叔叔怎么这么流氓?

袁赤梅忙问怎么了。

满满哼道:在路边睡觉,还只穿内裤,一点也不文明!

是啊,这是个问题。袁赤梅心道必须给民工们提个醒,大家都养儿女,孩子们看了影响不好。

02

袁赤梅老公梁大川是个厨师,远在浙江承包餐馆厨房,一年半载的才回来一次,她除了照顾女儿读书外,空余时间多,吃过饭,收拾完卫生,没事干了,下午一般是打麻将。

袁赤梅麻将打得不大,五元一番的长沙麻将,一场下来顶多几百块输赢。

她经常在陈姐的麻将馆玩,照顾她的生意,陈姐人挺好,偶尔自己到乡下做客中午回不来时,女儿满满就托付在她家吃饭。

陈姐电话来得准时,袁赤梅马上下楼,桌上却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陈姐介绍道:这是做工的胥师傅,天热,工地停工,想玩玩麻将。

袁赤梅觉得面熟,再一看,对,就是那个穿裤衩睡觉的民工。心里有了些不快,但麻将馆没有别的牌角凑数,只能硬着头皮开战,心想,找个适当的时机,正好跟他点破一下,以后注意些。

胥民工年纪并不大,也就四十岁上下,一张方脸,浓眉大眼,除皮肤黑些外,长得蛮精神。而且,说话并不粗痞,又有点风趣。也开一些不黄不白的男女玩笑,比如七对吊子,说就喜欢吊袁姐的“妖鸡”,果然就真的吊了。比如给个“二筒”让袁姐吃吃,果然她就吃了,还追问她味道如何?一场麻将下来,桌上气氛轻松活跃,袁赤梅还赢了九百多块钱,心情大好。

临散场时,跟他蛮熟了,于是悄悄叫到一边,道:胥耀民(知道他名字叫胥耀民了),你以后睡觉不能穿三角裤了,我们倒无所谓,小孩子们看到不好。

胥耀民一愣,没皮没脸地笑,望着她的眼光有些邪邪的。

03

袁赤梅家住在四楼,一栋半老不新的房子,私人建筑老板开发的,预制板结构,质量差,墙面时不时开裂。

这天,三楼的毛琴老公上来说,房子漏水了,扯着她下去看,果然,墙面湿了一大片,而且开始滴滴嗒嗒流明水。毛琴老公不客气地说:赶紧修好!不然我就把楼梯堵了不让你家上下。

袁赤梅最怕这些事,男人不在家,自己一个女人狗屁都不懂,于是忧心忡忡,陈姐叫打麻将也没心思。陈姐就隔着路喊小胥小胥,你去给袁赤梅家看看水管吧。

胥耀民背着工具包进来了,很内行地东敲敲西打打,然后指着过道的地板砖说,应该是热水管接头松脱了,要敲开了换水管。

从中午忙到傍晚,水管漏水的问题才解决好了,胥耀民一身尘灰,背上都湿透了。袁赤梅有些感动,忙买了一条芙蓉王的香烟给他,连声道谢,说麻烦你了小胥。

胥耀民接了烟,嘿嘿地笑,一语双关地调笑着:袁姐不要客气哈,以后你的水管漏水了,尽管叫我来补就是,我不嫌麻烦哈。

袁赤梅听出他的流氓意味,在他结实的胳膊上狠狠掐一把,笑道:老娘一年四季漏水,补不死你!

这一下,特务对上暗号一样,把俩人关系迅速拉近了。

以后打麻将的时候,胥耀民有了些关照的意思,很多时候故意放水,不捉炮,袁赤梅赢多输小,越发觉得胥耀民像个男人,讲义气。

04

梁大川打电话回来给老婆,说餐馆效益不好,老板赖账,要边讨账边换地方做事。

梁大川以前一个月转四千块钱回来给袁赤梅家用,现在经济吃紧,加之女儿满满数学成绩滑坡,报了收费昂贵的一对一补习,很有些捉襟见肘。到了满满再交第二期补课费的时候,袁赤梅找胥耀民开口,借了五千块钱。

胥耀民虽是个民工,做的苦力活,但脑瓜活络,晚上写“码单”也赚些钱。袁赤梅说好一个月还不上钱,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买了酒菜,请他到家里吃饭。

胥耀民跟老婆离婚了,儿子放在乡下给父母带着,见了满满很是喜欢,买了一箱牛奶,一袋水果。饭桌上,他喝了酒脸色通红,摸着满满的头,笑道:满满,我也没个女儿,你做我干闺女怎样?

满满害羞地躲开,袁赤梅嘻嘻笑着:行啦,满满叫干爸,你干爸给个大红包你。

满满听妈妈的话,脆脆的叫了声干爸。

胥耀民嘿嘿笑着,果然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包,装了两百块钱递给满满,搂着她贴了贴脸,说有闺女的感觉真的好。

袁赤梅也喝了点红酒,一时间有些恍惚,眼睛竟然潮了,对胥耀民道:你在外面打工日子也苦,风餐露宿的,晚上没事就过来看看电视,喝喝茶,没事的。

05

姨表兄在学院路开了家夜宵店,生意还不错,央袁赤梅去帮忙,晚上7点上班,凌晨一点下班,表兄说三千块一个月工资,只负责顾客点菜,活也轻松。她想想就答应了,饭菜做好焖在锅里,女儿迟了自己吃就是,吃完做作业或者上补习班。

差不多一个月后,女儿中午吃过饭,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到房间午睡,躲在厕所里洗衣服。袁赤梅推开门,发现满满在偷偷搓洗自己的内裤。她挺奇怪,从小到大衣服都是自己洗,女儿从没动过手。

你怎么了?满满。她问女儿。

女儿答道:你晚上要上夜班,怕你累着,我自己洗了算了。

袁赤梅挺高兴,女儿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娘了。

过了几天,袁赤梅上午开始收拾家务,给女儿洗衣服时,发现底裤上有几块白色的东西,莫名其妙,女儿才11岁,月经没来,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也许满满上火了,她想。买了鱼腥草煎了一罐茶,放了冰糖,叮嘱女儿多喝些。

“你们家满满木头木脑,喊她也不答应,不对劲吧?”陈姐见了袁赤梅,说道。

不可能吧?她已经很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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